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凡鲮把她搂得更紧了几分，双唇落在她的耳边，轻轻的道，“阿燃，你认为，望夏应该如何处置？”
问她？！
直莫莫傻眼了，她怎么觉得凡鲮怪怪的，好像在试探她什么似的。
她笑了一笑，语气尽量平淡的道，“越站在高处，就越要知道恩威并施，既然你已经惩罚过望夏了，不如便放了她罢。”
好歹望夏也曾经尽心尽力的照顾她一段时间，她虽然睚眦必报，但也不是没有良心的人，这次就当还她这个人情了，以后她的事情跟自己再也没有半分关系了。
“唔……那便放了她罢。”凡鲮伸出一根手指挑起她散落在肩上的长发，淡淡的道。
啊？这么好说话？！她还以为要费些口舌的呢！
直莫莫无语，实在不知道凡鲮突然抽什么疯了，她可不相信，他问这个问题，只是随便说说这么简单。
“好了，算我认输了，你有什么问题就直接问吧，别弄得这么阴阳怪气的，我感觉挺难受的。”
凡鲮笑了一笑，轻飘飘的放下手中的长发，语气似乎有几分咄咄逼人，“阿燃，你为什么要替望夏求情？”
直莫莫心里‘咯噔’一跳，脑子里权衡思量了一番，抿了抿唇道，“我不想瞒你，我前段时间就住在赫连城的王府里，望夏是我的婢女，以前贴身照顾我一段时间，我这么做，只是想报答她一次。”
她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了，后背都被冷汗给浸湿了，她不是傻瓜，凡鲮突然问这个问题，怕不是这么简单的，她也想过了，凡鲮本领高强，恐怕什么都已经知晓了，与其说那么多谎瞒着他，倒不如坦白一些。
“哈哈……”凡鲮突然仰头大笑了两声，亲昵的伸手刮了刮她的俏鼻，道，“你很聪明！”
“如果你刚才有一句谎话，现在不仅是望夏要死，就连赫连城也会死。”他顿了顿，继续道，“看来阿燃真的变了，变得比以前成熟了。”
“呵呵……”直莫莫敷衍的笑了两声，手心里却全是冷汗，终于被她赌对了，凡鲮只是想试探她对赫连城与望夏的感情，如果她对他们很留恋，他便会毫不留情的杀了他们。
他的性子也是极其要强的，又是一魔之主，自然不会允许自己的妻子心里还想着别人，说到底，这就是占有欲在作怪，如果她刚才稍微提一下她曾经是七王妃，恐怕赫连城都活不长了。
她一颗心像掉进了触不到的冰雪之中，这样的一个魔君，让她怎么敢掉以轻心？如果她行差踏错半步，被她连累的人也许会有很多很多。
这样的生活，她真的能受得了么？！
婚礼如期举行，这一天终于还是到了，天还没有亮时，直莫莫便被人从被窝里拖起来梳洗打扮，她呆呆的坐在那里，任由那些婢女替她绾发穿衣，心里从未有过的紧张与不安。
她小手握得紧紧的，指甲都已经掐进肉里了，却还不自知，看着铜镜里那张甜美喜庆的俏脸，她的心里掠过一丝凄凉，难道就要这样嫁给凡鲮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