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赫连城用手握拳，抵住嘴唇轻咳了两声，缓步走到直莫莫身边，声音里带着几分笑意，“看来你还真是不能吃亏啊，赫连烁不过派了杀手，你就让他于人前贻笑大方，岂不是让他以后都不敢出门了？”
直莫莫无辜的耸了耸肩膀，轻笑道，“这又不能怪我，你以为我愿意当这个衰神啊，再说了，谁知道太子爷那么金贵的身份，也会被衰到啊？”
“就你爱耍无赖！”赫连城眸子里闪过一抹宠溺，随即正了正神色，微微不悦的道，“我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，不能在人前使用术法，你再怎么想报复赫连烁，也不能这么挺而走险啊。”
“万一被有心人看到，赫连烁就会抓住这一点大做文章，你的下场只会比他更惨，我说的话你千万要记在心里。”
“不是我啊，我一直记得你的话，没有用术法啊。”直莫莫有些不知所云的摊了摊手，道，“我怎么可能会这么冲动？”
她跟赫连城是一体的，一荣俱荣，一损俱损，如果被赫连烁知道她会术法，赫连城绝对也会被连累的，她怎么可能会在人前做出这么没脑子的事？
“可是赫连烁刚才明明就像中了术法一样，毫无神智。”赫连城眉目一敛，若有所思的扫视了一圈众人，悠悠的道，“如果不是你做的，那到底是谁在帮你？”
直莫莫也是心里一跳，有些茫然的望向窃窃私语的众人，抿了抿唇，是啊，赫连烁刚才明明像中了术法一样，可是这些人中到底谁不是泛泛之辈？又为什么要帮她呢？
正百思不得其解时，突然听见有女子此起彼伏的尖叫声，她诧异的转过头去，就看到赫连册身形虚晃，身子半明半灭的站在那里，他一只手撑在桌上，头垂得低低的，差点跌倒在地上。
赫连城早已奔了过去扶起他，满眼惊诧的望着他好像快要消失不见的身子，沉声道，“五哥，到底怎么回事？”
赫连册温润的眸子淡淡扫过四周，见所有人都用一副见了鬼的眼神看着他，有些自嘲的勾起唇角，眸光静静的落在离他不远的直莫莫身上，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扬起一个虚弱的笑。
直莫莫心里莫名一慌，走到他身边，眸光与他平视，用很轻却很肯定的声音道，“原来你是妖精！”
“你不是早就知晓了吗？”赫连册淡笑一声，黯淡的眸子深处好像有一抹亮光，似乎透过她看到了另一个人，喃喃道，“那个时候的你突然出现在我的生活里，陪着我度过了最难熬的一段时间。”
“非一夕情根深重，但许你笑颜如花。”他眸子里似乎有了几分笑意，声音越发的轻柔了起来，“那次雷雨过后，晚霞染红了半边天，你的笑容映在其中，明亮得让人不敢正视。”
“你到底在说什么？”直莫莫忍不住开口打断他，对上赫连城探究的眸子，无奈的耸了耸肩膀，她真的不知道赫连册在说什么好不好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