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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君子和小柚么？”甩门的墨含笑一扭头就看见柠柚抱着纤瘦的胳膊，衣衫凌乱，睡容不整的站在楼梯上，歪着头发问。
“说是找你的，你要回去么？”
柠柚摸摸自己头发，直接无视墨含笑的问题：“墨含笑，你看到小柚了是么？觉得她怎么样？”
“不会讲话，也不会做人的妹子。”
“我妹妹。”柠柚在大堂木桌边坐下，托腮望着墨含笑，“不过没什么关系就是了。”
这一副小姐妹谈心的架势……墨含笑冷汗，回头看了眼炎月。炎月见状，自觉摆出看风景的样子，挪到自己房间。
“真是柔顺的男孩子。”柠柚看着炎月离开，大眼睛眯了眯。
“你是想说，然后你小闺蜜抢了你男人么？”
“墨含笑你讲话真直白呢。”柠柚无奈的扬眉，“是君子先说喜欢我的。虽然一见钟情什么的实在是太随便了，但我还是信了。当时他让我考虑一晚，第二天给他答复。有意思的是，我扭扭捏捏去他房间的时候，竟然看到自己好姐妹和君子在床上……”
床上……墨含笑嘴角一抽。真是重口啊，在游戏里还能搞那个？
“如果他们互相喜欢，我退出也没关系嘛，毕竟小柚是我好姐妹。”柠柚见墨含笑表情扭曲，勾勾唇，“可是从那之后，就不再有姐妹这种东西了。”
“为毛？你不是退出了么？”
“我也想知道啊……不过细想想，以前大家一起去刷本打怪的时候，小柚因为是牧师，一直拿不到什么好装备，她总是朝我哭诉。我也没办法啊，我总是打出蓝装，是因为内部工作人员的福利啊……这种爆装概率是进游戏就调整好的，我能怎么办。只是后来君子也跟我说起这件事，我慢慢就把打出的蓝装都给门派其他人了，自己反而变成这种落魄样子。大概那个时候，小柠就没把我当姐妹了吧。”
难怪【魏然成风】的人身上那么多蓝装。墨含笑扁嘴。老实说，柠柚虽然悲催，但其中多少有点她自己作死的原因——君子风让你给你就给？自己都不留一件？这是个有脑子的人做得出来的么？墨小白表示，这种脑残妹子，她实在同情不起来。
“几星期前，门派打到一本剑士高级技能书。按理来说是给君子的——他是剑士，又是门主。但是因为是门派的东西，暂且放在公用的仓库里。理所当然的，隔天就不见了。”
“理所当然的？”
“高级技能书啊，爆率将近万分之一。fyo每个职业都有主线技能和支线技能，等级上升、做任务就能获得，所有人都是一样的。只有爆出来的技能书是附加的——那个技能只有获得者能够学习，唯一的。”
墨含笑立即想起之前宇轩的那个【破军剑法】，也是剑士高级技能，确实很牛逼：“哦……不好意思，你继续。为什么说理所当然不见了？”
“因为珍贵又值钱。【魏然成风】你也看到了，只能说是凑合，在里面混日子可以，出头就难。一个高级技能，就够发达的了，肯定是要丢的啊。”
“你没提醒君子风或者你妹么？”
柠柚眨眨大眼睛，很诧异的看着墨含笑：“提醒他们？我为什么？对我有什么好处么？小柚抢了我的男人，我让给了她，可她还是在门派里处处和我过不去；君子说好的只爱我，却和我妹妹上了床，算不上背叛？这样的两个人，我不报复已经很讲情面，还要我帮他们？我可没那么善良。”
果然谈到爱情，是个妹子就要疯……柠柚明明看起来还挺理智的，一说到君子风和柠檬柚子，这反应恐怖的跟贞子似的。墨小白心肝儿一抖：“我总觉得，你不提醒他们，反而更糟……”
“你真机智。”柠柚伸手戳桌上的茶壶，无可奈何的笑，“小柚一口咬定是我拿了。君子开始不信，但是……三人成虎。小柚平时在门派里挑拨的多了，我的人缘不如她，自然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。大概把我逼出门派，还挺让那些人开心的？”
墨含笑听得一头黑线：“可是你走了就没人打蓝装了哎……”
“你知道‘集体恶人主义’么？”
“……有那种东西吗？”
柠柚一愣，眯眼笑起来：“是我自己编造的词。就是说，当集体里的一个人引起了多数人的厌恶，那么这个人就一定是错的，该死的。不论他是不是真做了什么。”
墨小白眨巴眨巴桃花眼。
在她目前的词典里，似乎只有“集体英雄主义”这种东西。盲目崇拜的产物，一个狂热，影响了一片人狂热。那么柠柚的意思是，柠檬柚子一个人的憎恶，导致了整个【魏然成风】的怨恨？
墨小白理解不能了。当然，她潜意识里也觉得，如果一个人能比柠檬柚子更招揽仇恨，那也是挺厉害的。因为柠檬柚子讨人厌的程度已经挺突破天际的了。
“再然后的事你就知道了，我被【魏然成风】追杀到现在。虽然没什么过深交情，也总是不怎么下得了手，况且我装备太渣了。死亡掉级也是家常便饭了。”
真是狗血的故事。墨含笑很想吐槽，但眼下这个场面显然不适合，只能把话题扯回去：“所以你想让我杀柠檬柚子？”
“我没那么说。”柠柚再次诧异，“我说的是君子。他玩弄我们姐妹感情，他才该死呢。……你问这话是答应了么？”
这特么关君子风什么事，虽然听起来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，但明显你这么惨多数原因是你自己作死和你妹妹陷害啊。君子风也算是躺枪。
墨含笑嘴角抽：“你再提弄死谁，我还是把你拎出去交给【魏然成风】算了。”
柠柚立即住口，哀怨的看了墨含笑一眼，幽幽道：“你就不觉得他该死吗？”
“……我不觉得利用书生杀人是多光彩的一件事。何况你这还是借刀杀人吧。”墨含笑扶额，“你是内部人员，不知道让书生消除玩家数据代表什么？”
“知道啊。你能，为什么我就不能？”柠柚抬眼，大眼睛黑洞一般看着墨含笑。
“我那是被逼无奈……我已经很后悔了啊！这可是杀人！现实杀人！如果被人发现，就算能活着出游戏，也逃不过法律的吧？至于为了游戏里的恩怨毁了自己现实世界的人生么？”
“我也是走投无路了啊。”柠柚眯起眼，有些失落，“而且人生也已经毁了，没有任何留恋了……”
墨含笑嘴角抽，眼神飘。
这妹子中二病晚期，没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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