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接受整容

三LUCY口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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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经过一夜的思考,早上,古阳待老爸晨练回来后,告诉他,自己打算去名片上的心理咨询机构。激动的古阳爸爸,一把紧紧抱住这个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儿子,传递自己的支持,当然,也传递过去自己晨练后的汗水。古阳的睡袍,湿了一大片。当然,古阳父子不会在意这个。

    此刻的古阳父子,心中充满了希望。至少,父亲心中充满了希望。

    古阳并不想直接去机构,所以,他先打电话咨询,能不能在线咨询。从电话那头的声音判断,这是一个30多岁的女士。女士告诉古阳,可以先进行在线咨询,不过,如果可以,最好能到现场咨询,因为在线咨询的内容有限。

    古阳很想在线咨询,这样就不用面对陌生人。但是,他准备逼自己一把,不要再像上次那样,走到医院门口,又半途而废。于是,古阳狠了狠心:那我来现场咨询吧。你们的地址就是名片上的这个地址吧?

    女士回答,是的。然后和古阳约好见面时间,第二天上午10点。

    古阳知道,这一次,自己绝不能逃跑!所以,当他看到镜子里,再次看见那撮盖住半张脸的刘海时,他找来剪刀,把它们剪短了,露出了数月不见天日的眉毛和额头。古阳仔细看了看镜中自己脸上那显眼的疤痕,以及歪斜的下巴,叹了口气。然后,去衣柜里,找出上次去整形医院的那套行装,准备明日,以同样的装束,去见心理咨询师。

    等待的感觉,真的很不好受。古阳一想到明日要去见心理咨询师,要聊的话题是自己一直不愿面对的话题,心里就莫名地发慌。他想要找点事情,分散自己的注意力。于是,他打开电脑,准备玩游戏。

    当然,古阳习惯性地也把QQ登上了。在关掉弹出的新闻框之前,古阳被一则新闻吸引了:托管机构老板捐款潜逃,几十名家长维权受阻。点开链接,新闻内容是重庆一家托管机构,收了几十个学生的托管费,总计50几万,却突然关门了,老板不知所终。

    不会是杜娘所在的机构吧?不会这么巧吧?于是,古阳点开杜娘的QQ头像,发了新闻链接过去,并问:不是你们机构吧!

    杜娘并没有立即回复,而是在中午12点后,回了一句:哦,不是我们机构。然后就没有消息了。

    古阳猜到,杜娘正在忙着上班,得晚上10点以后才有空,也没多问。

    确实,虽然现在学生还没有放学,杜娘这边却早已开始忙碌了。在学上没放学的时候,老板还要求她和另外3个电话销售人员一起打电话。此刻,杜娘面前放着一张电话清单。她仔对照着清单上的电话号码,拨通了今天的第20通电话:“喂,张佳宜妈妈,您好!我是小状元托管部的白杜鹃老师。请问,您是每天自己接送张佳宜上学吗?”

    白杜鹃是杜娘的真实名字。她用杜娘作为自己的网名,是因为“杜十娘怒沉百宝箱”这个故事。她很同情杜十娘的遭遇,同时,也为那个时代的女性鸣不平。要是换做现代,杜十娘除了怒沉百宝箱,还有更多的选择。因为自己名字里有个杜,于是就给自己起了这个网名。当时根本没想到,会和网络语“度娘”谐音。

    白杜鹃已经在心里做好了迎接第20次拒绝的准备,果然,那头电话里的回答是:“不好意思,我现在在开会。不方便接听电话!”然后,电话就被挂断了。

    白杜鹃知道,这是对方委婉的拒绝。而上一通电话里,对方气势汹汹地质问,“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?你们领导是谁?不要来骚扰我了!”

    白杜鹃的老板通过各种渠道,得到了很多张电话清单,让他们几个员工挨个儿打电话。当然,老板并没有那么细致地区分固定的人员负责固定的清单,而是随手抓起一张清单,就递给白杜鹃。所以,往往今天白杜鹃用的清单,是昨天另一个同事用过的清单。这样就会导致,同一个号码,会连续几日,接到她们这个托管机构的电话轰炸。

    白杜鹃很讨厌这所谓的电话销售。也很讨厌老板每天晨会上的洗脑言论:这是一个全民销售的时代。不管是托管老师,还是市场人员,都要有一个推销自己的心。我知道,部分托管老师觉得打电话并不是自己分内的事,有点抵触情绪。但是,年轻人要抓住锻炼自己的机会!我这是为了你们好。等你们成功的时候,就会来感激现在的我了!

    可是,白杜鹃不知道如何反驳,只好硬着头皮,按照老板要求,加入电话轰炸的行列。

    白杜鹃的这份工作,几乎用不到她的专业知识。除了偶尔有小学生问她几个英文作业,或是周末偶尔的英文绘本阅读,白杜鹃没有用到英语的机会。这和她当初从那个私立学校辞职时的初衷是完全相悖的!但是,白杜鹃找不到其他工作,如果离开这个包住的托管机构,她连住宿都成问题。

    打完第30通电话后,白杜鹃的声带已经完全不听她的使唤了。她要非常用力地,才能发出微弱的、沙哑的声音。

    终于等到一天中最轻松的时间,托管机构旁边小学二年级放学的时间。白杜鹃不用再打电话了,举着托管机构的牌子,去学校接学生去!

    托管中心大部分的孩子,会在晚上7点左右被父母接回家。但是,总是会有父母加班,到晚上9点以后,才有父母来接回家的孩子。当然,作为唯一住在托管机构阁楼单间的白杜鹃老师,是最适合守这样的学生的人选。

    所以,照例,今天,白杜鹃等到晚上9点40,最后一个学生被接回家后,才算真正下班。

    白杜鹃洗漱完毕,就10点了。打开自己在私立学校教书时买的那台二手电脑,耐心等待它缓慢地开机。然后,登了QQ。

    而此刻,网络那端的古阳,已等候多时,一见白杜鹃的QQ亮起,就发来消息:我已经约好,明天就去心理咨询。

    白杜鹃很高兴看到这样的消息,回复:哇哇,终于想通了?

    古阳回复:嗯,想通了。看到你为了做咨询,努力存钱,我就想通了。谢谢!

    白杜鹃回复:不谢不谢!我又没有做什么。你想通就好!

    白杜鹃很高兴,累了一天,可以这样找人一起闲聊几句。她知道,有几个同学,也在重庆工作,但是,她不愿意去打扰她们。其实,和她们也没什么共同语言。

    白杜鹃偶尔会怀念大学时光。虽然那四年里,她没有如电视剧里演的那样谈恋爱,但是,和五个室友一起上课一起自习,一起用家教挣的钱出去吃自助餐,六个人吃一碗泡面,那样的日子,太美好了。那时,只要期末考试不挂科,就万事大吉!

    白杜鹃正怀念大学寝室里的泡面,古阳那边发来消息:你是在重庆吧?

    白杜鹃回答:是的,我在重庆。你也是?

    古阳回答:嗯,我也是。回来两个月了。之前一直在北京。

    白杜鹃回复:惭愧,我都没去过北京。平生走过的离家最远的地方,也就是大学,还没出川。

    古阳回复:你是四川的?

    白杜鹃回复:嗯,我是四川的。你是重庆崽儿?

    虽然心里很自卑,但白杜鹃并没有整天唉声叹气,而是努力隐藏自己的自卑,让自己看上去和别人一样。所以,白杜鹃会用“重庆崽儿”这样的语言,来活跃气氛。

    古阳回答:嗯,土生土长的重庆崽儿!

    白杜鹃回复:据说重庆有很多趴耳朵,你是其中一个吗?

    “趴耳朵”是重庆方言,和妻管严意思差不多。古阳忍俊不禁,回答:我还是单身狗,不过,我看我爸应该算一个。

    古阳也和白杜鹃一样,在尽力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抑郁,所以,专门选了“单身狗”这样的词语,来传达自己此刻轻松的心情。

    不知不觉,聊着聊着,就过了晚上11点了。

    白杜鹃第二天得6点半起床,洗漱完毕,7点开始,听会儿最新的英文新闻。嗓子不痛的早上,白杜鹃还会像在大学时一样,早读半个小时左右。不过,明天早上肯定就只能做听写了,因为今天嗓子是痛。

    所以,白杜鹃跟古阳说了再见,就关电脑准备睡觉了。因为一天的疲惫,白杜鹃很快就睡着了。她只有在这几个小时的睡觉时间里,什么都不用想,只管休息。不过,时常,纷扰的梦,会来占用她宝贵的休息时间。

    古阳却无睡意,他的一天是无所事事的一天,所以,身体一点都不疲惫。不过,精神上,却是和白杜鹃一样的疲惫。古阳也希望能快点入睡,逃开那些恐惧、不安。可是,越是想要入睡,越是睡不着。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,终于睡着。仿佛并没睡多久,迷糊中,就被闹钟吵醒了。

    这是古阳给自己定的8点的闹钟。10点到心理咨询机构,9点就出发,那最好8点就起床准备,这样才不会匆忙。

    古阳并没想过自己会睡到8点还没起床,为重要事件定闹钟,是他的习惯。

    起床后,古阳细细地刮了胡子、洗澡洗头。然后吃了桌上古阳爸爸留的早餐,再刷了一次牙,穿好昨天准备的衣服帽子,带上拐杖,就出门了。

    捂得严严实实的古阳,为了让尽量少的人看见自己,在楼下最近的出租车站台,招了辆出租车。

    到了心理咨询机构所在的大楼,古阳找到电梯,按下15。忐忑地等待电梯开门。还好,此时坐电梯的人很少,古阳一个人在电梯里,避免了被人看见的尴尬。

    找到门口,古阳整理了一下衣领,确保自己藏得很严实,才走了进去。

    接待古阳的,是一位35岁左右的女士,古阳目测她身高大概155左右。她身姿挺拔,略施粉黛,穿一件收腰中长黑色毛呢外套,脖子上一条带蓝色碎花的白色丝巾,脚上是一双5厘米左右的中跟黑色皮鞋。

    她微微抬头,和善地跟古阳自我介绍:“古阳吧?我就是昨天和你通话的宁静怡,也是这家心理咨询室的负责人。”

    为了回馈宁女士的和善,古阳取下了太阳镜,露出曾经明亮如今灰暗的两只眼睛,回答:“嗯,我就是古阳。想来咨询一下。”

    宁女士快速地看了一下古阳的装束,微笑着说:“古阳,那边是我的办公室,我们先坐下来说话吧。”

    宁静怡带着古阳进了办公室,然后问古阳:“古阳,你是喝茶还是喝水?”

    古阳不是来喝茶的,也不是来喝水的。不过,面对像朋友一样和自己打招呼的宁女士,古阳心里放松了不少,回答:“喝水吧!”

    宁静怡倒了杯水,单手递给古阳。古阳也很自然地单手接过水杯,喝了一口,心里的紧张消退不少。

    宁女士接下来问了古阳车祸的始末。因为已经跟白杜鹃讲过一次车祸经过,再次提起,古阳的语气,平静了不少。

    然后,宁静怡让古阳躺在治疗椅上,闭上眼睛,跟着室内的音乐,逐渐放松。

    一小时后,古阳的第一次心理咨询结束。出来时,古阳不但没有自己先前以为的尴尬,反而觉得自己的心境平静了不少。宁静怡专业的心理治愈方法,显然是有效的!

    按照宁静怡的建议,古阳出门时,没有戴太阳镜。大冬天,也不需要戴什么太阳镜。古阳发现,没有戴眼镜的自己,在电梯里,并没有被人围观。走出电梯,迎面走来的人,也并没有多看自己两眼。心里对心理咨询师又多了一点信服。

    古阳和宁女士约好,每周三上午10点至12点为古阳的咨询时间。一个月后,看情况再做打算。

    回到家里,古阳觉得今天这样的日子,值得记录一下。于是打开电脑,点开浏览器,在自己曾经写日记的博客上,开始记录今天的心理咨询。标题是:今天没有嘲笑,只有理解和尊重。

    按照建议,第二天,古阳可以试着出门散步。古阳仍是昨日的装束,帽子、围巾、大衣,把自己包裹得很好。只是,没有戴太阳镜。

    重庆的冬天,和北京比起来,是不算太冷的。古阳打算悄悄地去看看自己曾经的小学。古阳选择的是那条人少的路线,尽管人少,偶尔还是有擦肩而过的行人。古阳谨慎地查看路人的神情,果然,如咨询师所料,回头看他的,一个都没有。

    到了目的地,古阳站在小学后门的大树下,听见一个班级里传来断断续续的歌声。清脆的童声,干净透明,配合冬日穿过大树投下的斑驳光影,古阳心中的阴霾,在慢慢散开。

    就这样,连续一周,每天早上,古阳都按照宁女士的建议,出门散步一会儿。每天晚上,照例和网络那边的白杜鹃闲聊几句,然后按照宁女士所推荐的治疗失眠的方法,在12点之前进入睡眠。

    这一周,对古阳而言,是有小进步的一周。但是,对于白杜鹃而言,却是抑郁加深的一周。

    白杜鹃向老板请假,要去医院看看自己的嗓子。老板让白杜鹃稍微忍耐一下,等到周六下午忙完,再抽空去。于是,周一到周六上午,白杜鹃每说一个字,嗓子就痛一下。最痛苦的是打电话,因为声音嘶哑,对方往往听不清,这样,白杜鹃不得不同一句话,重复多次。而对方也会变得不耐烦,和善一点的,会说“小姑娘,你不要再说话了,快去看医生”,冷漠一点的会说“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”,然后挂断电话。平时,白杜鹃都在对方挂掉电话后,都会怪自己没用。但是,这一周,白杜鹃会感到一阵轻松,总算可以让如火在烧的嗓子,在下一通电话前,稍稍休息片刻。

    白杜鹃在和古阳聊天时,只需打字,不用说话,所以,这是她一天中最愉快的时光。所以,白杜鹃的字里行间,仍然是保持着平常的云淡风轻,偶尔夹杂小幽默。但是,此外的时光,比如趁着上洗手间的时间,白杜鹃会让再也忍不住的眼泪,悄悄滑落。但是,不能太多,因为几分钟后,还要重回那乌烟瘴气的办公室。

    终于,等到星期六下午,白杜鹃得空来到了医院。用5块钱,给自己挂了一个耳鼻喉科的号。排完长队,终于等到白杜鹃就诊。医生借助压舌板和电筒,观察了一下白杜鹃的喉咙,给她开了做喉镜的单子,就叫了下一位病人进来。

    拿着单子,穿过就诊室外的人群,白杜鹃仔细看了看单子上的费用,150元。白杜鹃没有带这么多钱,她没有想到还需要做喉镜这么麻烦。白杜鹃的月薪是1500,包住,不包吃。不过省吃俭用,白杜鹃还能攒下700。白杜鹃坐在医院大厅的椅子上,纠结着,要不要做喉镜。

    纠结再三,她做出了明智的决定:做。身体健康是第一位的!

    还好,医院离得不愿,白杜鹃回去拿了银行卡,取了500元现金,又去了医院。

    喉镜过后,医生问白杜鹃以前是否有过咽喉炎。白杜鹃回答是。医生告诉她,白杜鹃现在的状况是声带水肿,可以先吃点药看看有没有效。但是最重要的是,要禁声。白杜鹃顿时着急了,说自己的工作必须要说话。医生严厉地回答:“必须禁声,再继续说话,严重了会长声带息肉,到时候,就只能做手术了!”

    白杜鹃在医院花了380元,带回一塑料袋的药。接下来的一周,白杜鹃要怎么逃掉老板要求的电话销售?而原本以为近在咫尺的心理咨询,因为医药费,也不得不延迟了!

    不管芸芸众生是在水生火热中,还是在幸福甜蜜中,也不管他们是绝望还是怀着希望,时间仍然一刻不停地前进着。

    周三上午10点半,古阳的第二次心理咨询正在进行着。

    经过两次咨询和治疗,现在的古阳,在照镜子的时候,比之前更加平静了。他偶尔会觉得,虽然这样很难堪,但自己的日常生活,吃饭、睡觉、洗脸刷牙并不会因此受到影响。当然,可能得想办法转行了!这一点是古阳无法面对的,这是他的梦想。

    时间匆匆走过,转眼,古阳的第四次咨询时间到了。

    第四次咨询时,古阳已经不需要拐杖了,他那件黑色的大衣也已经送到了洗衣店。今天,古阳穿了一件银灰色羽绒服。羽绒服右侧胸前,绣着一团橙色的云,随着古阳进门的脚步,晃动着,仿佛调皮的小男孩在灰色大地上蹦跳。

    这一次,短暂交谈后,宁女士提出了新问题:“古阳,你还想当演员吗?”

    “当然想啊!但是不敢想了!”古阳虽然极力保持平静的语调,但黯然神伤的表情,出卖了他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不敢想?是觉得不可能了吗?”宁女士明知故问。

    “是的,不可能了!”古阳回答。

    “虽然听上去很像鸡汤,但我还是要说,你都还没努力尝试过,就说不可能,这让我有点看不起。”宁女士回答。

    古阳怔住了,一贯以理解、尊重的形象出现在病人面前的一级心理咨询师,宁静怡女士,竟然说,有点看不起自己。古阳没想到这样的话,会从宁女士的口中说出。

    “那我还能怎么办?我的容貌已毁!”古阳的话里,带着一点愤怒,和一点苦涩。

    “你自己非常明白应该怎么办,只是你不愿面对!”宁女士微笑着,弯弯的眼睛直视古阳的双眼,仿佛早已看穿古阳的心。

    古阳没有说话,他明白过来,他们现在讨论的是整容的事。古阳避开宁女士直视的眼睛,低头研究着脚下木地板的纹路。

    也许是低头太久,脖子酸了吧,古阳终于抬起了头。宁女士的双眼,仍然弯弯地微笑着,语气和往常一样随意而和善:“你自己明白,为了梦想,整形医院,非去不可!”

    是的,除非从此不做演员,否则,整形医院,非去不可!古阳完全明白,只要有一线希望,自己就应该尝试。

    古阳调整了一下坐姿,坐正之后,终于,勇敢地直视着宁女士的双眼,回答:“是的,非去不可!”

    晚上,古阳在心理互助群的自由交谈时间,告诉群友们,自己决定去整形医院,接受整形。群友们纷纷表示支持。

    上次古阳的主场倾诉日,古阳再一次讲述了自己的遭遇。那是第三次讲述,第一次与白杜鹃讲,第二次是与宁静怡讲。第三次讲述,古阳已经能够用轻松的语调讲述,甚至还偶尔插入小幽默,比如,结尾用,从此,哥可能就真的成了传说。

    白杜鹃听闻古阳决定勇敢面对,接受整形,也表示非常高兴,心想,看来,古哥的抑郁症状,减轻了不少。

    “白杜鹃,加油!”白杜鹃在电脑前,轻声告诉自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