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5章 炼丹师

浅猫仙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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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秋如砚睁开眼睛,面前是幽黑森林,原本在自己身边的文九颜和戴纸鸢皆不见所踪。

    看来传送是单人随机传送,每个人的从传送地点都不一致。

    “砰——”

    脑海中玉珠雀跃。

    秋如砚惊疑不定:难道这秘境中,竟还有什么东西能引动玉珠吗?

    “砰——”

    不对,这不是激动,而是警戒!

    秋如砚灵识全开,堪比金丹修士的灵识伸展,方圆几百里范围内所有东西印入脑海。

    瞬间,一种被偷偷窥视的感觉涌上心头,鸡皮疙瘩冒起一大片。

    这是,有人在看自己?

    秋如砚恍然大悟:这小比在秘境中进行,虽说有贡献值为证,但如果说长老们在外面能看到秘境中的情况,秋如砚可一点都不会意外!

    她看向手中莹白玉碟,沉吟起来。

    获得贡献值最主要的办法有两个:猎取妖兽以及采摘灵草。

    而其余的,便是与人交易,或是,武力夺取!

    毫无疑问,直接击碎他人玉碟,便能够得到这张玉碟中所有的贡献点,这无疑是来贡献点最快的一种办法。

    秋如砚原本也是这么想的。

    但是,既然长老们在外面看着,那这个方法便有待商榷了。

    小比目的是拜师,进入宗门内门。

    那么长老们收徒的标准是什么?

    贡献点?

    不!

    这只是给不知道真相的弟子们的一个噱头而已!

    毕竟,要是真有弟子随意虐杀同门,获取贡献点,那即便三个月后他的贡献点最高,又真的会有长老愿意收这样心性的弟子吗?

    无疑,将所有弟子放入一个秘境,没人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外界,又用贡献点作为诱饵,这绝对是最容易引出一个人真正心性的方法!

    真是好算计!

    想通了关节,秋如砚不禁赞叹,果然是冼星大宗!千百年来,一次次优化过后的筛选弟子之法当真缜密!

    若不是玉珠异动,若不是自己筑基初期就有了金丹的灵识,谁能想到长老们会在外界看他们的一举一动?

    那么,拥有这样的优势,自己又要怎样表现出自己的能力?

    秋如砚转了转眼珠,心生一计。

    …………

    陈于贵身体绷住,紧握的双手汗意津津。

    额前鲜血糊住左眼,他紧咬着牙,却不敢伸手去擦,只是死死盯住面前一人。

    胡田!

    他真是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好运,刚被传送入秘境,便发现面前一株败毒草!

    败毒草,珍贵灵草,是很多解毒丹药必入之主药,外界市价怎么也要百多灵石,贡献点想必是少不了的!

    兴奋之余,没想到更“好运”的是,和自己略有过节的胡田竟然就被传送在自己周围,更是无耻偷袭!

    他二人虽然都是筑基初期,胡田却比他多了个好哥哥,给他添置了不少符箓丹药和一柄上品灵器!

    两三合下来,纵是他灵气深厚,基础扎实,却也实在不敌败下阵来。

    “陈于贵?”胡田弯腰拔出败毒草,小人得志般哈哈大笑起来,“不过一书呆子耳!凭你还想和你老爹我斗?我告诉你,唐纤纤这婊子便是心甘情愿跟了我的!你还打抱不平?啊?还禀告惩戒堂?啊?你告啊?!”

    胡田想伸手拍拍对方的脸,羞辱一番,但陈于贵那饿狼般的眼神又让人望而却步。

    我可不是怕了!

    见好就收,万一这家伙鱼死网破,伤了金贵的自己怎么得了?

    “呃,刚进来谅你玉碟里也没贡献点,今天便放过你!好好收集等爷我最后来拿!”

    对!先放过他,反正他也是自己囊中之物!

    胡田不禁为自己的智慧鼓掌赞叹,随即转身离去。

    陈于贵还是一动不动的站着,神情坚毅,面上鲜血已经凝固,使他看上去仿若一座雕像。然而微微颤抖的身体,却显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。

    “咔擦。”

    “谁?”

    树枝折断之声微不可闻,陈于贵却猛然惊觉,转头喝道,手中法术蓄势待发。

    “别!不要!我没恶意!”

    轻轻柔柔的女声从暗处传来,听声音似乎是个意志不坚,娇生惯养的大小姐。

    陈于贵稍稍放松了些警惕,宗门里有不少修仙世家出来的公子小姐,天赋好得很,就是没什么生活经验战斗经历,真要出去都是被人宰的份。

    像这样的女孩子,他即便现在受了伤,稍微表现的凶一点就能让对方吓得哭出来,没一点威胁。

    当然,他心里这么想着,其实还是很警惕地说道:“你先出来!”

    “呃,也可以,不过你要保证,不可以伤害我!我真的没贡献点的。”

    陈于贵内心笑了笑,这么单纯?那我要说“不伤害你”便真的不会伤害你了?

    “我保证自己不会伤害你!”

    陈于贵说得信誓旦旦,当然,少了的那一句是,只要你对我没什么威胁。

    “那好吧。”

    随着声音落下,一个姿容秀丽的少女轻悄悄走出,她一袭冼星宗白色灵袍,看上去怯生生的,眼神像小鹿。

    陈于贵心底一软,想到了自家妹妹。

    他七岁离家时,妹妹不过五岁,也有这样小鹿般的目光。

    只是自己家离冼星宗距离极远,便是当初来时坐的穿霄舟,也走了十来天,光凭借自己根本回不去,但是心底对家人的思念,却从来没有停止过。

    “你叫什么名字?要是一个人,我可以和你一块儿走,二人也算有个照应。”

    “可以吗?”少女眼神一亮,又黯淡下来,“但是我……我叫秋如砚……”

    “秋如砚?”这名字有点熟,陈于贵想了想,随即想到了三个月前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件事,“哦,那个被生……”

    陈于贵微微一顿,没有说下去,他可没有在别人伤口上撒盐的习惯。

    “我想你也听到了,我叫陈于贵。”

    “是,陈师兄。”名叫秋如砚的少女应道,如花的笑颜让人心动。他简直无法想象,这样的少女要如何承受自己修为不能寸进的事实。

    陈于贵思考了一下自己的措辞,他虽在冼星宗长大,但实际上也没和女弟子有过什么接触,还没出声,却听少女轻快声音。

    “陈师兄,你受伤了!我可以收集草药帮你炼丹疗伤!”46