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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姐姐，你小时候在我家，妈妈围着你嘘寒问暖，哥哥整日带你玩。我一直都很羡慕，也一直觉得你就是我亲姐姐。如今我们实在没办法，求求你帮我们渡过最辛苦的阶段好不好？”
皱紧眉头，这是向王清颜讨债来了，亲情牌打的很高明啊。
李月接着说：“我知道你手里有笔钱，衣食无忧，所以体谅不到我们的难处。看在小时候一起长大的份上，你就帮我一次吧。”
话说的条理清晰，明明白白，无论怎样王清颜得去试试。在客厅盘算一会，想好措词，光着脚一路小跑溜回卧室。
穿上拖鞋，坐到他身后，“热水器开着呢，去洗澡。”
王清颜愣愣看着他后脑勺，不动。心里腹诽，一个大男人天天盯着洗澡那点破事，一点新意都没。
殇诚听到后面没有动静，转过头看王清颜一眼，淡淡的说：“还不去？”
“我有话要说。”
“你说。”殇诚转过头，眼睛对着电脑屏幕。
王清颜突然有些紧张，舔舔唇，犹豫一下，脱口而出的话却是：“想不想喝茶？我去给你泡一杯。”
殇诚头也不回，“不错，现在知道迂回战术了，先来一壶迷魂汤么？”
“那个，我先去给你泡壶茶，家里有毛尖和大红袍，你喝什么？”说着不等他回话就往外走，走到门口还不见他开口，停住脚再问一遍。“到底喝什么？”
“白开水，谢谢。”
“哦。”应一声向客厅走去，心怦怦乱跳，满脑子想的是他若是拒绝她该怎么办？李月把话说的没留回绝余地，他们两个大学生她总不能介绍到袁心店里打杂。哎，头疼。
捧着一杯水小心翼翼走进来，放到他身边，歪头看一眼他的脸，气色尚可。“是这样的，我记得以前我们聊天时候你说起过公司招聘，招男的还是女的？需要什么文凭？”
“你想应聘？”
和他聊天，王清颜总结出一条，越简单越好，藏着掖着没用。“不，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。是我家亲戚，从小就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……”
殇诚不动声色打断王清颜的话，“现在到处都在招人，既然那么优秀，自己去历练嘛。”
王清颜被噎一下，想了想继续说：“他们是一对情侣，想在一个城市一家单位上班，所以……”
殇诚继续打断，“这也不难的，只要留心也好找。”
王清颜急起来，继续问：“所以你那到底还招不招人？”
“招，不过不招人情，我面试很严格的。像你这样的，普通话凑合，勉强能当个客服接话员。”
王清颜瞪大眼，不可思议道：“我这样的都能应聘上？那月月完全没问题啊。”
殇诚笑不可抑，“你怎样？每个人身上都有亮点，你又不差。”
“重点不是我，就是初二我们去姥姥家见到那个月月，你还有印象么？”
“嗯，你姨妈家的掌上明珠，长得挺漂亮。”
王清颜一把拉住他的手，恳求道：“你把她和他男友一块招你们公司上班可好？”
殇诚止住笑，停顿片刻说：“不行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麻烦，你自己想。”说完他端起杯子，放到嘴边就要去喝。
王清颜劈手夺过来，“不答应不许喝。”
“这样，我答应你帮他们介绍工作好不好？”殇诚揉揉额头，妥协道。
王清颜瞪着他，想让他再让一步。不料他很坚决，“最大可能就是帮他们介绍工作，去我单位绝对不行。”
“你在单位是不是被架空，说的不算。”王清颜开始担心殇诚在单位的地位。
“绝对不是，我只是不希望我们之间有任何风吹草动传到你家里。经验告诉我，两个人的事越多人参合越是乱七八糟。”
把月月找个难题抛给殇诚，王清颜带着小美沐浴。刚打开花洒，手机铃声响起，看到来电显示是姨妈，心重重一跳，急忙扯一条毛巾把手擦干净，跑来客厅接听。
“清颜，吃过饭没？在干啥呢？”
姨妈的声音亲切自然，王清颜放下心，笑着回道：“吃过了，在给小美洗澡。姨妈，有什么事么？”
“也没什么事，昨天小江把你带回来的礼物分发到户，和你说一声也好放心。”
王清颜吁口气，提着的心这会才放下，只要不提李月的事她都无所谓。“嗯，李江办事我当然信得过。”
“月月这两天和你联系没？听小江说她实习想去你那借住？”姨妈话锋一转，问道。
“呃，有……有联系过。”王清颜吞吞吐吐回话，脑子乱成一片，和李月没串供，王清颜怎么说才合适？
好在姨妈一肚子心事，没留意王清颜的慌乱，深深叹口气，语气沉重起来，“孩子长大了，有自己的想法，父母给建议都算干涉。她要真的去你那住，你帮我好好劝劝她。”
“啊，劝什么？”王清颜下意识问，没有糊弄姨妈的意思，只是想确定她的想法。王清颜不能仅凭李月一面之词判断整件事，王清颜更在乎的人是姨妈。
“她恋爱找的男孩家庭环境很差，我们虽然不要求她高嫁，起码不能找个还不如我们的吧。他们这些象牙塔里的孩子哪懂得贫贱夫妻百事哀，等恋爱的激情褪去，后悔也来不及。”
“姨妈，我……，她……”李月那小嘴厉害的，谁说服谁啊？王清颜是心有余力不足。
“我知道，月月被你姨夫宠的不成样，谁说也不听。姨妈这是病急乱投医，难为你了。”
“不是难为，姨妈我尽量沟通，实在不行也没办法。”李月一直是姨妈的骄傲，从小到大获奖无数，连王清颜这样清心寡欲两耳不听窗外事的人，都了解李月的特长是演讲和舞蹈。
姨妈又是深深一叹，“好，你忙着，我挂了。”
“拜拜。”挂断电话，想起浴室的小美，急忙丢下手机跑回去。
进去一看，小美蜷在盆里瑟瑟发抖，看到王清颜进来，一张小脸很是委屈将王清颜看着。花洒的水源源不断从它头顶洒落，身上的毛全部打湿。
“很冷么？不该呀。”王清颜嘴里叨叨着试水温，几乎是凉的。